第三十九章  恩（1）

        边察转shen，见顾双习仍站在原地，低tou瞧着怀中那束花。她鬓角垂落xia数绺碎发，在灯光照耀xia显得mao茸茸，chu2gan似乎极佳。边察走回她shen边，伸指捋了捋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双习发质偏细ruan，丝缕碎发嵌在指间，像轻轻一chui便消弭的雾。她木木的，立在那儿没反应，边察便圈住她的手腕，牵着她在长沙发上坐xia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不坐她shen边，而是在她shen前单膝跪xia，垂手探ru她的裙摆，nie住那截伶仃脚踝。指腹温度微凉，与她ti温形成温差，顾双习如梦初醒般地稍一痉挛，xia意识想从边察掌间chou走脚踝。

        边察收紧手指，不允她逃离。他说：“穿了这么久gao跟鞋，该让你的脚休息一xia。”一面说，一面解开鞋带搭扣，再一手拎后跟、一手托鞋底，轻轻将那dao刑ju与她分开。

        gao跟鞋被放在一边，边察重新捧住顾双习的双脚。被迫挤压了数个小时，原本白皙的足跟与脚趾已泛起nong1烈血se，凸chu骨节chu1尤甚，边察轻力碰上去，她便痛得想缩逃。他低tou凝视片刻，忽而dao：“xia回不会再给你穿gao跟了，平底、ruan底最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双习不接话，将花束搁在一旁，几乎习惯他摆nong她的脚。有时她怀疑边察是否是恋足癖：bu分男xing，对女xing的luo足有着近似病态的迷恋；可如今她已明了，边察不是单恋女zi的足，他是恋慕顾双习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是他自以为是的“恋慕”，天底xia恐怕没人乐意接住他的ai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边察是从何chu1学来的an摩手法，沿着她的足bu线条来回rounie，间或anrou足底xue位，竟令酸痛zhong胀gan舒缓不少。顾双习呆坐几分钟，低低地说话：“你满意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叫满意？”边察不以为意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为她an摩重要，“我是希望你能开心。我将你父母安顿在这座城市，有房有车，xia周就能去新岗位报到；为了赶上校庆，我紧锣密鼓、快ma加鞭，终于昨天将你父母接来，今天便令你们一家团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很圆满吗？双习……为什么你还是不开心、连个好脸se都不愿意给我？”话至此chu1，边察居然显chu几分委屈，“你乃至你的家人，都受到我的照拂。正如你母亲所说，你确实该对我说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双习沉默：她本可以顺势笑笑，再说“谢谢你”，不过三个字，不至于叫良心太不安，便能圆hua地揭过这一页；偏她倔qiang又不愿令边察好过，叫他称心如意，等同于使她不能抬tou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况他正忍耐着她，仿佛她zuo什么都可以被接纳，那即便不说这声“谢谢”，想必边察也不会伤害她、及她shen边的人。她只需轻轻蜷缩起脚趾……被他松松圈住，安抚般地放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双习今天真的好mei、好漂亮，我几乎不能从你shen上移开yan。”他又开始说怪话，手掌向上移动，拨开层层叠叠的礼服裙摆，令她的脚踝、小tui乃至膝盖，皆暴lou在他面前。边察的脸颊依恋地贴上来，蹭着她的膝盖、吻着她的肌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：“好喜huan你，真的喜huan你。”缱绻万分地厮磨，不yu在二人间留xia一丝一毫的feng隙，分寸全被他占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惜今晚我们不能在一起，因为你要和你父母回家。”边察将吻湿漉漉地印至她tui侧。顾双习多年习舞，即便荒废已久，小tui肌肉依然柔韧而纤长，被边察珍惜地捧在掌心，如抱了一柄传家剑，轻易不能见外人。他多想把她妥善地、完好地藏在家中，日日夜夜，只需与他一人会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那时，也许她会对他好一些。毕竟她要仰仗他、方能延续优渥无忧的生活，倘若把他惹恼，吃苦受罪的只会是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光是想象顾双习温顺地跪坐在他shen前，低眉垂首，吻他的掌背、吞他的阳ju，边察便为这梦幻的一幕而欣喜若狂，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变作现实。可现在还远远不到时候。对她，他qing愿留chu最充足的耐心，目睹她一步步深陷jin旋涡，往后再不能逃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会忍耐地、温柔地，一dian一dian地折断她的反骨、掀起她的逆鳞，直到她成为最称他心、如他意的qing人，或者妻zi，或者玩wu：什么称呼都无所谓，万wu归宗都只会是她。毕竟她这样柔弱而易于受欺，与其放任她被其他男人占有、玩nong，不如由边察承担起这份甜蜜的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