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？”李旻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，声音低了来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我想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想，要不要换个地方工作。”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旻旻，”李海鹏转过，语气依然温和，话里话外都是拒绝的意思，“这些年我的工作是什么样你知的。我现在是总工程师，积攒来的资历、人脉资源，换一个地方就意味着重新开始。那些年花费的努力全都白费了。这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手机里的容，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孩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未来。”李海鹏语气仍然平稳，甚至带着些许试图安抚的意味，“她们是我们教来的孩，我相信她们足够优秀，不一定非得换地方去博一个更优的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终，李旻辞去了星城附中的教职，带着两个女儿去了沿海某座私立学校。新城市带来了全新的生活，却无法摆脱心深的旧回忆。她明白，离婚不仅是为了孩和自己，也是一次自我解放的尝试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旻深了一气，尽量用逻辑清晰的语气说：“附中的待遇其实一直不够好，而且考竞争压力太大。几年前沪市那边有私立学校邀请我过去，开的薪资待遇是现在的好几倍……”她顿了顿，补充，“而且，换个地方工作，对孩未来也更有好。那边的重大学比星城的条件好太多，孩的如果迁过去，考压力会小很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旻看着他，心里有些无力，她能理解丈夫的职业考虑，但这种似曾相识的局面让她到窒息。她的语气稍微变得急切：“可你有没有想过，孩呢？我们现在留在这里，对她们的考竞争意味着什么？对她们的人生意味着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要的，不就是安稳的家庭，不就是孩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吗？”李海鹏说得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海鹏皱起了眉，放手机，“可是星城才是我们的啊。我的工作也不可能换到沪市，我们的父母都在这里，你一个人带着孩过去怎么行？再说，星城附中是公立校，职称稳定，万一那边学校只是暂时用人，你把这里的这些都放弃了，不值得冒这个风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晚，两个理的人最终没有吵起来，但也未能达成一致。李旻回到了书房，坐在桌边看着手中的教育资料，却始终无法集中力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她也清楚，某些和过往永远无法完全离开。那些故事，那些名字，依旧深深刻在她的人生中，成为她无法挣脱但也不想放的一分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旻旻，”李海鹏看着她，脸上一种复杂的神，“我会更努力工作的，我一定会让这个家更好。你不需要考虑收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旻旻……”李海鹏看着她，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与疲惫，“你真的想清楚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叔叔”终于变成前夫哥了

        李海鹏看着她的脸，沉默了片刻，语气依旧温和，却带着一丝疲惫：“你理解不了我，我从来都不是站在轻松选择的人。我的每一步，都是为了让这个家稳稳当当地走去，而换地方，意味着把所有积累毁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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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李旻听到这句话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。她知丈夫的意思——这种类似承诺的话，早在很多年前就听过。那时他选择放弃读博，说服她一起回星城时，也是用类似的话来安抚她：“你不需要担心，我一定会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安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星城的考压力太大了，竞争让孩不过气。”李旻深了一气，努力让自己平静来，“沪市的私立学校不仅待遇，孩也能有更多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意识到，星城这个地方让她不过气，不仅仅是因为孩和工作，更因为她无法逃离那些回忆，也无法从一种默认的牺牲角中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这是关于孩的未来啊……”她压抑住心的不安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，“你真的不能替她们考虑考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旻没有再说话，她看着丈夫平静的脸，脑海里闪过了多年来的无数次妥协：从星城附中到竞赛教练，从孩的早教班到家庭的每次变故，她总是在退让。她闭上，深了一气，让自己冷静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天后，李旻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李海鹏。这次，她没有试图说服他，也没有再去谈好与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我想清楚了。如果我们看不到同一个方向，那就不要彼此为难了。”她的语气平静而定，“两个女儿都跟我，你父母反正一直想要生个男孩，我想他们也不会介意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换地方？什么意思？”李海鹏愣了一，抬起看向她，脸上带着疑惑的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些我都考虑过了。”李旻已经预料到他会这样回答，语气依旧平静，却带着些许急切，“我妈可以和我一起过去，帮我照看孩。而且你不用现在就调动，可以慢慢规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本以为自己能够接受这种安稳，能够依赖他为她撑起的这个家。但多年后，她却发现，这种话的背后，隐藏着的是理所当然的要求——每次当事业与家庭发生冲突时，他都让她退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