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慧萱輕笑了兩聲，聲音亮了亮，角卻似有一點紅，“再見啦，衛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個啊？他們團里不是有三個女的嗎？”另一個隨即笑問，語氣帶著打量與調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，你剛剛有沒有看到，Ninjutsu那邊來了個大女，材頂呱呱。”其中一個吊兒郎當的男生一邊笑著，一邊勾住旁邊人的肩，聲音里帶著遮不住的猥褻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衛臨低低笑了一聲，聲音像是從心溢來的意。他神柔得彷彿能滴來，語氣認真極了：“這次這個，是我想共度一生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許慧萱微微一滯，那句“她”輕巧地在她耳畔撞了一。她抿了抿唇，努力撐起一個體面的笑：“原來是她……嗯，以後你們結婚，一定要請我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衛臨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租車在夜中緩緩行駛，駛熟悉的街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說完，朝她輕輕一笑，語氣沒有猶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右手意識地收緊，骨節“咯吱”作響——那是一種快要捺不住的、本能的反應，像是一秒就要從膛里衝什麼。

那走吧，一起回去。”衛臨抬手攔了輛租車，動作利落自然。他幫她拉開後座車門，看著她坐進去，自己則開了副駕駛的門，坐上去後扣好安全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當然。”衛臨點頭，笑容不減，“你談戀愛了我們四個人還能一起來吃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許慧萱怔住，嘴角笑容微僵，卻還是勉強揚了揚唇角：“所以這次……這個是你主動的嗎？還是又醉了被人霸王上弓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著她，唇角揚起一點點幸福的弧度：“其實你昨天也見到她了。次有機會，我正式介紹給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很快，車停在酒店門前。酒店大堂燈光璀璨，門站著迎賓人員，來來往往的賓客腳步不急不緩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氣，彷彿都凝固在了他週一尺之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衛臨，要不要上來喝杯咖啡？好久不見，總覺得還能聊很久。”許慧萱站在旋轉門前，回頭看他，聲音輕柔而明亮，帶著一點點不經意的試探。

        衛臨輕輕愣住，神微斂。接著，他抬起左手，微微甩了一，亮手指上的那枚細銀戒指，光芒一閃而過。他笑容明亮，聲音卻輕輕穩穩地落：“這個不是裝飾，我有女朋友了哦。最近太忙，都沒機會正式介紹給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整個人像是瞬間被一記悶雷擊中，原本藏在底的疲憊被一突如其來的怒火席捲。原地站著的他一動未動，可周氣場卻陡然一沈。他的神變得陰冷，眉骨緊繃，像野獸覺醒前的寂靜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整段過程無縫而克制，像一個早已習慣維持界限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語氣不重，但語尾卻有一點輕飄，像是風過面的試探，又帶著藏不住的直白與青。

        許慧萱點點頭，笑容依舊溫柔，只是少了幾分方才的熱切。她轉朝門走了幾步，卻忽然又停住腳步，轉頭喚了一聲他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見，慧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站在燈影里，神帶著一點不確定，又像是臨時起意的衝動，“你現在沒有和曲靜在一起了……你覺得，你會不會想追我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衛臨本已轉的腳步陡然一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語氣溫和中透著一朋友間的親切，“你從小就不缺追求者，就別在我這兒找成就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還能是誰？那個最白的，前凸後翹，跟在老李頭邊那個。我就說，嘖，看那段，我真想……上她一回。”說這話的男生聲音低了些，卻依舊清晰，句句帶著令人作嘔的意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著她轉走進酒店，影逐漸隱沒在燈光和旋轉門之間。他站了一會兒，才緩緩轉，往夜中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卻就在這時，幾個穿其他舞團隊服的年輕男生從酒店門外晃晃悠悠地走過來，酒氣裹著腳步聲，不加掩飾地撞進寂靜的夜。

        衛臨笑了笑，語氣禮貌卻堅定：“不了，我過去KTV和舞團集合，畢竟慶功還沒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語氣調笑，試圖用玩笑掩飾一瞬間的失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別光說啊，人家今晚就在金櫃KTV慶功呢。”另一個人起哄似的湊上前，笑聲壓得低低的，“剛剛誰還說她喝多了？現在過去，還不正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