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走廊，来到楼梯，冯清清站住，使劲推搡陆谨阳的手臂，开：“你要带我去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心里清楚。”陆谨阳的神如冷刀般看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清清仿佛没听懂似的，嗓音拖长，显得很是无辜，“你不说我怎么知。”她努力掰他的手指，“你疼我了，放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条弯弯的眉蹙起，白皙清秀的小脸漾委屈的神，看起来像被欺负惨了。陆谨阳的手意识松了一瞬，紧接着即刻收紧，他咬牙怒喝：“这疼和你打雪薇相比，算得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冯清清挣扎的动作顿住，仰着小脸直勾勾地盯着陆谨阳，“所以呢？你要带我去找她歉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难觉得自己没错？”陆谨阳不可置信地近她，里失望的彩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清清厌恶地撇开脸，冷声：“只有她和我歉的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谨阳怔了一瞬，像是第一次认识她，艰难声，“你怎么会如此不可理喻。”话音刚落，他攥着冯清清手臂便要楼，“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和雪薇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陆谨阳，你想都不要想。”冯清清用指甲剜他的手背，弯腰低咬他的手臂，总之拼命要将自己从他手里解放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闹了半天，陆谨阳像是丧失了痛觉似的，仍不肯松开她。冯清清只好用另一只胳膊死死抱住楼梯扶手，威胁：“有本事你替她打回来啊。要我和她歉，除非我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路挣扎，心熨过的衬衫被蹭褶皱，柔顺的发丝也乱了，不听话地挡在她脸前，两只眸泛着怒意又清又亮，瞪向他的目光看起来恨到了极。

        陆谨阳分不清是怒是痛，众多烈的绪杂糅在在一起，血在里奔腾，气得他疼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扬起手，冯清清抿着唇，痛快地闭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睫在颤抖，嘴唇在颤抖，甚至连肩颈也在微微抖动着。陆谨阳想不通她究竟是想和他作对，还是脾气就是不分青白的犟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只要认个错，或许连认错也不用，只单单向他说两句好话，他也绝不会和她闹成现在这般境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的底线为了她一降再降，她为什么不肯像其他女孩一样对他服个呢。陆谨阳看着冯清清脸上的惧意，蜷了蜷僵在半空的手指，不断压抑着心翻着的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巴掌迟迟未落，冯清清颤巍巍地睁开，看清什么状况后，恶狠狠：“你打啊，装什么好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！”陆谨阳改攥住冯清清的衣领，另一手指着她，脸上气得微微扭曲。

        比承认喜上自己亲妹妹更难以置信的是，他竟然会喜上像她这样不识好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