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搂了搂他的肩膀叫他别游离在外，妈妈又把他喊去一旁说了一会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准备上飞机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宜霈从人群边上拦挡路的莫忘，“没事，舞台上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忘真是被她对待漫展的认真程度给震撼到，三天不带重复的cos。奢华。

        ?

        她在说想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看守的摊也不算偏僻，她一面拿着谷价目表招呼着客人，一面盯着手机。她希望苏理有事喊她，希望林宜霈有忙求她，希望吴思屿突然在空中给她发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想象当她不再给予养分，他的事态会如何恶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帮我们看展拍照，我们要上台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思屿像是被蜂蜜的箭甜蜜地击中，只想拿录音机录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浩然今天说不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明最后一天，也是漫展最后一天，莫忘心很好，起了个大早等苏理化妆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耸耸肩，漫展大神不带她们玩了，还要发挥她们工人的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她，说：“我也超级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我们要怎么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连忙凑到人堆里，只见大家七手八脚抬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思屿在机场候机室，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绿绒盒看来看去。不知为什么，本该是开心的事，但是他像看透了某些本质，变得不以喜不以己悲了，只在心里冷冷地想：我又不是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只要你开我可以去机场接你的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宜霈很吃这套夸奖，得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，如果是她有心来训他，那他一定望风披靡，俯首称小狗。他分不清是她天生就有的力，还是他在不自觉的一厢愿中赋予她的，总之，他很清晰地觉到莫忘的存在，轻而易举地填补了他心里一直以往的巨型空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是苏理。

        场馆中央一直有表演和呼，可是她怎么努力踮脚尖都看不见一。舞台背面就像月球的背面，呵呵，动漫社真是roll了个好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也要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好玩，我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像，时间在双向延长，一向好，一向坏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就是没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扛着的苏理脸铁青，“我看有事。”

来想莫忘。

        临近舞蹈尾声的鹿目圆因为太过投，随着呼声，ending

        心中新生的很大一块地方，好像无比依附她而鲜活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宜霈挥了挥手里的相机，对她神采飞扬地抛一个媚，只说四个字，“人生照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宜霈依旧乐呵呵，因为漫展上有无数的超E模特等着她来拍，正好她最近在练习人像。莫忘夸她，“女摄跟拍，宜霈你去接单吧，我可以当摄影助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系带红鞋，油糕似的白粉蓬蓬裙，粉双尾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回来时“吴氏”聚餐的场合里，他变成了学生会里的秘书长吴思屿，投了许多，会说会笑，话题不会掉到地上。爸爸妈妈和亲戚们笑得很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理转而一笑，“那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很想你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帮动漫社看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思屿只觉得可，止不住笑：“怎么是蹲着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理今天粉双尾粉蓬蓬裙，是鹿目圆！

        上飞机前几分钟，他拨一通视频通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训狗，利用多巴胺的正向反馈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，舞台前一阵动，一群人迎着个什么东西往莫忘的方向走来，像是两人三足，他们的脚步全被裹挟得惊人一致。莫忘认那是动漫社的同学们。

        ?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他又向那边妥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。”对方声音懒懒地传来，视频里只有一段脖、巴和一睫，不是很有神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