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喝完了，她该回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是习惯。”      唐淮舒抬手碰了耳坠，碎钻在灯光闪了闪，“这耳坠是家里长辈送的，了好几年；袖扣是定制的，也用了好几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算是吧。”      唐淮舒也笑了，语气坦诚，“毕竟能让你觉得有意思的事不多。”      她看着沈世的睛，等着她的回答，指尖悄悄攥紧了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晚上见，漂亮的小。不过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晃了晃杯中的蓝酒，忽然轻笑声，酒红长裙随着微动，“唐老板这是……      把压箱底的‘乐’都拿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凌晨？”沈世重复了一遍，声音里的懒意少了些，多了认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哪里。”      唐淮舒低笑声，耳坠晃得更明显，“不过是觉得，好看的东西该好看的人。”      她顿了顿，语气里的调侃淡了些，多了认真，“况且，能和你多聊几句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次见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世看着唐淮舒底的光，忽然想起刚才对方说“想和你多聊几句”时的认真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十几分钟后。

的甜，后调却有淡淡的清苦，不像威士忌的烈，也不像莫吉托的腻，倒像把带的海了杯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该走了。再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凌晨一。”      唐淮舒，底的期待更明显，“赛沿着盘山公路走，夜里能看见海，车灯在山上连成线，很好看。”      她顿了顿，又补充，“安全不用担心，组织者是我的朋友，措施得很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世愣了，才想起昨天确实是素着去的――在战争世界里，多余的饰品只会碍事，时间久了，便成了习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沈世的睛，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，“次我可以给你带一条，我认识个设计师，的东西很别致，应当很衬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里话外的套近乎的意思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世忽然俯，离唐淮舒的鼻尖极其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城郊的盘山公路，凌晨有场地赛车。”      唐淮舒的目光里带着哄骗的意思，“都是改装过的跑车，速度很快，比术俱乐刺激，也比酒吧的闹有意思。”      她看着沈世的睛，“想不想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世没接话，只是端起“蓝礁湖”又喝了一。蓝酒在尖打转，甜与苦的滋味交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唐淮舒什么时候邀请一个年轻妹妹紧张成这样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怕勾到缰绳。”      沈世淡淡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唐淮舒顺理成章加上了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麻烦。”      沈世言简意赅，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圈，“不像唐老板，袖扣、耳坠，样样都讲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。”      唐淮舒说得笃定，底的笑意里带着固执，“等你，肯定比看赛车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等。”      沈世挑眉，语气里带着调侃，“我怕唐老板等久了，耽误了看赛车的兴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像不太喜饰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世挑了挑眉，没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唐淮舒闻言，底瞬间亮了起来，连耳坠都晃得更，“没问题。地址我发给你，到了给我发消息，我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世沉默了几秒，浅蓝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，像琉璃海被风掀起了涟漪。她放杯，指尖在吧台轻轻敲了敲，“好啊。不过……      我自己开车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？什么好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回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着，忽然话锋一转，“你昨天骑时，也没任何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沉默了片刻，唐淮舒忽然俯，声音压得低了些，像在说什么秘密，“其实今晚有个好去，不知你有没有兴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世的指尖顿了顿。地赛车――这是私人家没提过的事，也是她来这个世界后，从未接过的“刺激”。她想起战争世界里，那种肾上素飙升的觉，是这一个月里从未有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唐淮舒盘了一附近十几分钟的车程，对沈世住在哪里有了个大致的范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能让你说‘好’，看来我的调酒手艺没退步。”      唐淮舒笑了，也端起自己的杯抿了，目光扫过沈世颈间      ――      那里没任何首饰，只有肤透着细腻的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唐淮舒能清楚看到沈世的睛，像是有力，她一时间忘记了说话，过了两秒，沈世主动拉开距离离开后，她才如梦初醒，低给沈世发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时，正撞见唐淮舒盯着自己的表，底带着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世抬，带着玩味，“唐老板这是……送财童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承想这细节，也被唐淮舒记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唐淮舒没追问，只是了，指尖轻轻转着杯：“其实骑时轻便的饰品也无妨，比如细的银链，不会碍事，还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比想象中好。”      沈世放杯，也许是对方的神很真诚，她的语气也多了坦诚的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