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是启兰与洛林家族的旧争。启兰作为胜者，自是有权利更改血族的条律。在图书馆的时候她看了几页便有些印象，九年前他们的矛盾便起自开柯利惨案。洛林指斥启兰的残酷，以为血族不应以屠戮维系统治；而启兰拒不受制，反以铁血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又安静来，直到她的右手臂再次受到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沙维莉亚坐的那一刻，听见卡米乌斯吩咐了一句：“酒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荒谬地看着自己的手臂，仿佛要盯火星。

        卡米乌斯的用词十分诚恳，可落沙维莉亚的耳朵，“聪明”二字反倒是对她的嘲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很熟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对面的男人停刀叉，明白她的言外之意。清脆的铁碰撞声伴随他的声音落耳中，“自启兰家族掌权以来，我们一直信奉素主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鬼，血族真的没有神病院吗？谁来这个为所为的疯。她只觉得可笑，抬迎上卡米乌斯的睛，“我知你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它！沙维莉亚想起车上那诡异的觉，像是有另一双睛共享着她的视野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开始是手肘的灼疼，逐渐蔓延到整块肤，却没有红，更没有以往状的在游动的现象，仅仅是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对面的男人正一丝不苟地整理左没熨平的衣料，听见她的话后顿了一，随后的语调竟然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期望，“聪明的霍普小，请你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面前这炖松鹧鸪肉卖相极佳，外层薄薄裹着白菌浆，只用芦叶铺底，清香压住腥味。

灯亮起，餐桌上已摆好，几清淡汤羹与炖煮细腻的菜肴，几乎没有油腻气息，倒像是事先预料她不振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得益于这一桌佳肴，大脑才能重新运转。沙维莉亚抬，桌上的菜品已经解决了大半，相较于对面遵守餐桌礼仪的卡米乌斯，她的吃相实在称不上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整座三层楼的府邸风格非常一致，无言的餐桌，她的目光依旧落在那副鸢鸟画像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纵使背对着画像，卡米乌斯也能准捕捉她定格的视线。沙维莉亚说不什么样的觉，而这种不可言说的受，却被卡米乌斯一语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此角力，终以权位之争推至极端，演变为一场夺权之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似是想到了什么，“你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沙维莉亚顿了片刻，排除卡米乌斯谋杀她的嫌疑，尝了小，只觉味复苏，因为饥饿而隐隐作痛的小腹恢复知觉，她饮一整杯红茶，继续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启兰还假模假样地当上素者了，真够虚伪。沙维莉亚挑了眉，没有再说话，默默解决着餐盘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熟悉。这两个字让她惊奇。她怎么会对这幅挂在血族家里的画像熟悉？还是说她太累了看什么都会产生错觉？沙维莉亚定了定心神，嘲讽，“吃得惯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让她语气更冷，“你想复活你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侍从躬离去，脚步悄无声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