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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49 雪 The end

像提醒,而不是要求。门没有人,只有一张从门来的明信片。海图底的蓝,画着一条从北到南再折回的细线,像某种鸟类的迁徙轨迹。背面只有一行英文:“North      wind,      drier.”落款:知。她看了一邮戳,是新加坡。

        路的前面有光,也有风。她不赶时间,让时间来决定要留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披上大衣,换了更的鞋,带着钥匙门。楼的灯亮一,灭。再亮一,又灭。电梯里有风从门里往里挤,带着一丝像铁的冷。她到一层,门开时闻到桂花的香气最后一从小区的散开。季节在退,香气也在退。她顺着路朝江边走,雪被人踩一条薄薄的灰白路,脚印呈不同方向,像不同的选择将各自走开,终究又并行一段同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心里分别说:“我看见你的等待。”又说:“我收这句天气。”风贴着她的侧脸过去,像在听,也像在不听。她站了一会儿,反手把围巾更往里压了一指,让布料牢牢扣在颈窝上。她没有掉走回去。她沿着江继续走,走到脚步与风的节拍对齐,走到心不再急躁地往上,走到那无形的雪线在她慢慢显形,不是把人一分为二,而是提醒她:越线之后,景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沿江的风比楼。她把围巾往上提一,站在栏杆旁,夜把江面压得很低,只有几光从对岸散过来,像从书页一行渗到上一行。她把手伸袋,摸到那张对折又对折的纸和那张薄薄的明信片。她没有拿来。她把手握紧又松开,像确认脑海中的那两句:不共享/不预设/不替说,以及北风,会更

        外面又飘了一阵不成形的雪,贴在阳台玻璃上很快化开,留迹像极浅的白线。她把夜灯的光调低一,到厨房去烧开时发极小的沸腾声,像心靠近结的那一瞬。她倒一盏茶,端回客厅,坐在相框旁。右上角那细裂纹在夜灯明显起来,像写在玻璃里的季节分界线。她把指腹轻轻贴上去,冰顺着肤往里走,又被温拦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The      end.

        夜更深,楼有孩在雪地里跑,鞋底的吱呀声断断续续地传上来,像在节日里允许的喧哗。她不想在此刻回复任何人,不回“收到”,不回“谢谢”,不回“晚安”。她只把两封来自两个方向的问候,一个是等待的清单,一个是天气的明信片,并排压在一本无声的书面,让纸把纸托住,让桌把纸托住,让夜把这一切托住。她知,有些话如果立刻说,就会变成姿态;拖过一个夜的风,反而会回到“生活”的质地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,屏幕安静地黑去。她没有屏蔽任何人,也没有把任何人从心里撤。只是在这一晚,她把回答交给脚步,把姿态交给天气。远有人放小烟花,光被风打碎,像几句切削得很细的心里话,未必响亮,却各自稳定地燃。她把手重新大衣袋,把那两张纸在掌心里,纸面了,雪线更清了。她向前走,风从她旁掠过,像一声没有发去的“在”。她不抓,任它经过,只把呼放稳,像把一盏小小的火在护住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亮了一,是公司群里照常丢的三行;接着又亮了一,是      IR      的一行短讯:“年末线上致辞的稿先看一?只留“团队/制度”,不提个人。”她回“收到”,把文档拉开,删掉了一“我”,把“我们”再往前提了半格。她在页脚添了一句更浅的字:“重复动作,是冬天的火。”然后把电脑合上,风从窗里摸来,轻轻碰到她的手背,像在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北风,会更。短短四个词,从海的那边晾过来,挂在她的屋里。没有“若合规请删”,没有“FYI”。陈知似乎已经把克制练到了连提示语都删除的程度,把她的存在缩到语法之外,只留一个天气词,放在风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宋佳瑜把明信片贴在指尖,纸面在气边缘很快回温。她不回。她把这张卡小心夹在另一册书里,和乔然的信并排压在同一张木桌的桌面。木的纹路像一条条被缓慢拖长的冬日波形,温度能从木纹的暗来一,使两张纸不至于太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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