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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一种混合着嫉妒与自卑的恐慌野火般烧毁了她的理智。她知，即便分手，以赵云舟近乎偏执的责任，也绝不会在学业上为难她――这反而成了她此刻肆无忌惮的底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什么？”他急切地追问，像溺者抓住浮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要的婚姻、面、安稳，张老师能给，我给不了。”魏亦可一字一句，像抛冰冷的石，“我们到此为止，谁也不耽误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亦可向后一靠，脊背贴上冰冷糙、甚至蒙着灰尘的墙。这个动作充满了自毁式的挑衅。她看着他意识蹙起的眉，知他厌恶这种不洁和失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亦可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要的，”魏亦可看着他中的慌乱，一种扭曲的快意与更深的痛楚交织攀升。她反而奇异地冷静来，时机到了。“你也给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天人交战。魏亦可这不顾一切的醋意，恰恰证明了她对他的深度，这让他心底隐秘升起一丝卑劣的欣喜。可在此地……在象征着学术尊严与成就的博士袍，在弥漫着灰尘和霉菌气味的阴暗角落行此苟且？这简直是对他毕生信仰的亵渎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在这里，就现在……赵云舟，和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云舟心一紧，本能地将她从墙边拉开：“什么意思？”他预到了危险，却无法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亦可，你知我要的不是那些！”赵云舟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狼狈，他向前一步，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，“我对你……只要你还愿意留在我边，结不结婚，不重要。你开心，我怎样都可以。”这番话近乎乞求，也半真半假，失去她的恐惧在此刻压倒了他对理想生活的规划。

        魏亦可顺势贴近他，仰起脸，温的气息几乎拂过他颌。她的手指灵巧而大胆地探他庄严的博士袍摆，抚上他绷紧的脊背，学术袍光的布料在她指尖发细微的摩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要刺激，赵老师能给吗？”她声音不，却像带着钩。

        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，最终，他在礼堂地室几乎无人使用的楼梯拐角，堵住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碰巧遇到！我和她早就……”赵云舟急于辩解，焦灼让他失去了平日的从容，他试图再次去拉她的手，却被她底的寒光钉在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赵云舟的心猛地一沉，立刻拨开人群，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追了上去。他跟着那个熟悉的、此刻却充满决绝意味的背影，冲了空旷而略显阴凉的礼堂。

        魏亦可猛地甩脱，力之大让两人都踉跄了一。她手中矿泉瓶被狠狠掼在地上，发刺耳的闷响。“放开我！”她声音淬着冰，“赵老师就不怕让张老师看到产生误会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云舟的手如铁钳般攥住她的手腕，因奔跑而急促的息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格外清晰。他额角沁细汗，一丝不苟的发型也难得地散乱了几缕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像惊雷炸响在赵云舟耳边。他浑一僵，几乎是惊骇地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腕。“亦可，别闹了！”他压低声音，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楼梯上方虚掩的门，“这里是礼堂！随时会有人经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