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惟闻言，唇角勾起一丝微微向上的幅度：“你倒是很聪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深夜，父母忧心忡忡地离开后，病房里只剩仪规律的滴答声。程予今毫无睡意，满脑都是季瑶在丛林里最后那诀别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予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：“普通人面对你们这样的庞然大，连棋的资格都没有。况且靠指控一个胡作非为的二代，也扳不倒一个盘错节的政治家族。合作.....我上有什么价值？可以得上跟你合作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程予今以为是护士查房，或者是警察还有事询问。然而来的却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年轻女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予今从最初的怔愣中回过神来，盯着面前这个气场大的陌生女，没有答复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予今这回彻底呆愣住了，盯着肖惟，只吐一个涩的音节：“你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，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打扰，程予今小。”女开，声音清越，“我有些事，想和你谈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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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家族同样在这个层面。我家和徐家老爷是对立派系。能对付权贵的，只有另一个权贵。程小，我想给你提供一条唯一可能通往正义的路──与我合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不妨直说。”她的目光在程予今苍白的脸上连，带着品鉴的意味，“我喜你的脸，也喜你的格。这才是我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。”

用玩枪钢珠破坏了摄像，手法相当专业。我们目前正在调取主监控排查可疑车辆和人员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继续说：“我叫肖惟。你所遭遇的一切，以及李宜勳、徐澈，还有他们背后的家族，我都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惟微微倾，语气随意地说：“不然呢？我要照正常程制造偶遇，然后再告白追求么？既然你看穿了，那就索就向你摊牌好了。你如果要对付那两个二代，要救你那个朋友，你就只能依附于我。现在，你自己选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警官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：“另外关于你提到的嫌疑人等人的背景，以及那名男嫌疑人徐澈牵扯到的命案.....这些况非常复杂，需要一步的证据和调查程序。目前，单凭你的证词和那个吊坠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后面的话，程予今有些听不清了。她只看到警官的嘴在一张一合，那些官方的谨慎措辞，像一把把刀，一切割着她对正义最后的天真幻想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女约莫二十五六岁，长得很，五官致，肤白皙，留着披肩长发，材挑，气质清冽尘。她穿着剪裁良的白羊绒套装，与医院的环境格格不。她后半步，跟着一个留着寸，形，穿着黑风衣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女步履从容地走到病床前，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程予今缠着纱布的手和苍白的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，“你的遭遇和勇气很不寻常，但说实话，李和徐背景深厚，以你个人的力量，加上你现在掌握的这证据，想撼动他们，无异于以卵击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惟耐心地等待着，片刻后，再次开：“程小，你考虑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抬手，后的男人便抱起病房里的一张椅放在床前。女优雅坐，目光从俯视变成了平视。

        病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