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想起陪程母游玩那次的光景，那张照片后来被程彧取回，装相框，就摆在他们卧室的床。自然又想到他，不知他现在在什么，这几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……

大概是时间尚早，人不多，灯光昏暗，音乐低转缠绵。

白有些激动：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
她对跟在后的阿森说想喝茶。

“咱俩散伙不久后，我就了个朋友，然后辞职，在地商城给人卖衣服，后来发现怀孕，打算生来，但他一直没个正式工作，所以钱就成了问题。他说以前给公司副总修电脑时，从盘上恢复了一些资料，好像很有‘价值’，于是脑一，就刻了盘去敲诈

那人步态慵懒，走的不快，白跟着她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，拐上楼梯，走着走着那人脚步一顿，似有察觉。

她先去书店，在法律书籍那一排翻了良久，某些容早已熟稔于心。接着去逛商场，在婴儿用品专柜选了两样玩交给阿森拎着，他一如既往地沉默，沉默里还带着戾气，引得售货员和顾客侧目，她却视而不见。

再加上手上那枚——她这才意识到，自己交握于前的双手，正有意无意地挡住无名指上的钻戒。

睡，看它蹂躏假老鼠，终于厌烦，怕闷坏了孩，脆门去。

白抬脚跟上。

徐丽脸上闪过似有所悟的神，在烟灰缸里灭烟，“还是说我的事儿吧。”

白知自己变化很大，怀孕后她自觉不适合尾，只在脑后绾了个简单的髻，额来，颇显大气，脸上虽没上妆，但因保养得当而盈着健康的光泽，上穿着A字版型白羊绒大衣，里面是不失设计的孕妇款及膝裙，炭黑羊袜紧裹小，脚上一双棕羊平底靴。

茶店的小门脸在街拐角，她路过时看到排了很长的队，年轻女孩逛街都喜这东西。她答应在这里等，阿森才放心过去，待他影拐过转角，她立即抬，朝路对面走去。

她一就看到吧台前跟酒保聊天的那个背影，一栗长发，此时脱了外套，穿领衫短裙，那女人最后说了句：“我上去眯一会儿，客人上来了call我。”然后就扭着腰肢往里走去。

白没作声。

徐丽的视线尖锐地扫过来，问得直截：“几个月了？”

半分钟后，两人坐在一间包厢里。

白叫了声，“徐丽？”

房门紧闭。

贵妇不敢说，但养尊优的气息显而易见。

对面女人摸一支烟，娴熟地燃。

她神在白上扫了一圈，“不过，看样你过得还不错，这一贵妇状，刚才我差没认来。”

徐丽这才带了些歉意，“刚开始我是怕连累你，没敢联系……”她叹气，“没想到你还是被‘连累’了。”

这是一间酒吧。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我一直等你电话。”

正胡思乱想，视野里闪过一个人影，白本没在意，反应过来后心里一惊。

夕阳照，白沿着街缓缓步行。

那人背影微僵一，却未回。

“以为我死了？”女人了烟，云吐雾后苦笑着说：“不过我倒是真死了一回。”

白低低说了句，“我听你声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