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换个问法，你觉得是好的还是坏的？向上的还是向的？如果是向的、带给你痛苦的，你会离开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知，他没跟你说过，”心理医生笃定说：“他怕你会恐惧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意识到抱歉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主要原因是这个，我差报警，你知的，虽然我们有保密条例，但真当事严重到一定地步，保密原则可以被打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总要有人知的，站在第三方视角，”谢津摸了摸徐因的脸颊，“不想见也没关系，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太压抑了，找个可以说真话的人倾诉一，或许会好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陷了沉默，她尝试去推断谢津的想法，但很快就选择了放弃，“我想不明白。”

的橙或青柠，他是因为徐因喜柑橘调的香才买的，只用过一次就落在这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的想法是，你虽然希望有人你，但那个人未必一定要是他，你不是非他不可，他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。所以，他如果剥夺了你的生命，是对你的不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转移话题，“因因，你要不要见见我的心理医生？她知我们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本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央央会，她说自己一般爆珠比较多，之前给我试过，味很淡，味的，蛮好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理医生挑起眉，“你不怕他？据我所知他有一套密的无痛谋杀方案，并且几次都差些执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准确来说是殉，”心理医生耸了肩膀：“但在我看来这是谋杀，因为你本没想过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问：“如果我不想倾诉，只想问对方关于你的事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心理医生：“说实话听你这么讲我到非常不可思议，但应该有迹可循。就像你打游戏一样，一款游戏你很喜很玩，假如有一天你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忽地有些呼不畅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摸到了徐因手中的烟，没收了，“不许再碰，我已经戒了――你之前见谁过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烟草局怎么还不给这种杂七杂八味的电烟禁了？这才尝了一就觉得不错，万一真上瘾了怎么办？

        思考良久，徐因说了两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自己不也？”徐因谴责他，“好双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就算她足了心理准备，但真当她听到谢津的心理医生说“那你知你的哥哥、你现在的枕边人曾经想杀了你吗”的时候，徐因还是有种汗倒竖的惊惧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不确定，他只是住了徐因的后脑，尝试从她中索取商家作为卖的“初恋唇齿间的味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说不上来，不是她不知答案，而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太过于复杂，是初遇时的一动心，是经年累月收到的信件，是每一句“我不行”后永远定的“你很好”，是夏夜城市里的浪，海边的晚星与孤月，她是在难以概括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表一怔，“你和别人说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心理医生思考了一，“尽表层原因看起来应该是‘他不舍得伤害你’，但据他的言辞和反应来看，我认为是‘他以为你不够他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不知要不要害怕，比起这个她更想知谢津为什么没动手，他从来都是个执行力很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想起来了谢津的那间屋，空的，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和她约法三章，以后禁止烟这种东西现在家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回过脸，看向那扇紧闭的门，她想即便她知谢津是怎样想的，却依旧无法理解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：“这就是商家把烟油成柑橘味儿的原因，小孩不要烟，对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理医生表有些麻木，“如果不是我他要了你的名字和信息，查了你的相关资料，确定你还活得好好的。否则就一个妄想症病人讲自己想杀人但没实施，我很难不怀疑他已经得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及时补充后半句，“就只有那一支，后来没再碰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这次是真有些好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会离开，正常人都会离开，但谢津不会，就像你说的，他你是本能，摒弃本能之外，他就是个空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记忆中的味是这种甜香味儿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徐因沉默良久，问：“他是因为这个才跟我分手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勉张，“不可能吧？他怎么会说想要……想要我死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心理医生：“很难以理解对吗？但你换个角度想或许会明白他的思维，你觉得对于谢津来说，什么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他以前不是这个样的，”徐因很无力，她张开，“他经常去徒步，喜写生，绘画，记录生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的脸肉可见的糟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，我同意，只要是你好奇的事都可以问，”谢津低声：“但不要害怕，求你相信我因因，很多事只是我的臆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那你认为对你来说，什么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尝起来味确实不错。”徐因说：“很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后，徐因抿了抿嘴唇说：“真的是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