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玩不了了，你会到很遗憾，可也仅仅是遗憾。你说的那些东西对谢津来说也是如此，打个比方，遇到你之前他隔着一层玻璃观察世界，遇到你之后他走了玻璃，和你分开后他回到玻璃后，不再观察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生命是由什么构成的？绘画，家庭，你受到的、这个世界上一切好的事，以及。任何一个在都能支撑你活去，并且是好好地活去，我看过你的画，你很擅长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津没有，他的成长环境太过特殊，我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，他其实没什么喜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支电烟是柑橘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冷不丁想，那支电烟是她喜的柑橘味儿，谢津房间里的熏香也是她常用的那款，甚至因为她对乳胶过，谢津即便独自居住，他床上铺的也不是乳胶床垫，而是棉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的注定无法对等。”心理医生端起桌上的杯喝，了嗓继续说：“所以你倒也不用担心他真的会拉着你殉，除非你和他一样极端。你看过那法国电影没？两小无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看过，两个结局，第一个结局是，男女主拥吻着，被泥淹没浇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疯狂的、扭曲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有些不知所措，她讲：“如果他想要这种，我给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常人都给不了，”心理医生刻薄地评一句，“只有疯才会有这种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又一次看向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他也不想你这么他，他虽然妄想症发作觉得你恨他，但实际上来说他对这方面没什么追求，大概是亏欠良多，不敢奢望。有时候我觉得他甚至希望你上别人，这样你就彻底不需要他了，他就能彻底得到解脱――也就是死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理医生淡淡讲：“很恐怖不是吗？对他来说你的痛苦大于愉快，可这也是维系生命的唯一方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的手指在轻微发抖，她意识问：“我该怎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你狠不狠的心了。”心理医生说：“不过你居然还想着救他一把，我以为你会直接跟他分手。但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，说你其实很难彻底放弃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徐因从心理诊疗室来，再一次沐浴在阳光时，竟有种恍若隔世之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在走廊的连椅上等她，他没有玩手机，手里捧着一杯茶，看到她第一时间走了上来，将手中的饮递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态度几乎可以算得上讨好，欠，小心地对待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真可怜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想，她怕他离开，所以放纵了自己的绪，甚至有时候会故意让他患得患失，可当真的从旁人那里得到确的答案，她才后知后觉到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人，真的能只凭另一个人活去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哥，”徐因装得若无其事，“我可以不告诉你我跟心理医生谈了什么吗？你也不要去问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真的不问了，他只是有些奇怪，“怎么突然这么喊我？“

        “――如果你不在乎的话，可以把你的份变一变，从人变成妹妹，以妹妹的份去他。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？把快乐分享去会变成双倍的快乐，把痛苦分享去，就会有两个人各承担一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咬着，糊不清：“你本来就是我哥哥啊，为什么不能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好无奈，他牵住徐因的手，顺从说：“好，我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用肩膀碰碰他，“你真不想知心理医生和我讲什么了？”